皮的所谓修行,看得历来就精通厮杀的郑素是又好笑又心疼,到最后还是让她不要勉强了,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不适合她。以前是,如今是,以后还是。
陈平安以心声言语道:“晚辈曹沫,宝瓶洲人氏,这是第二次游历桐叶洲。”
这是来时路上打好的腹稿。
如果不是通过一系列细节,确定如今金璜府成了个是非之地,其实陈平安不介意坦诚相待,与金璜府告知真名。
一位能够开辟府邸的山神府君,哪里需要朝廷帮忙铺设一条官道,作为敬香神道,甚至专门在桥头设立界碑,表明此地是北晋山水地界?而且立碑之人,可不是什么郡守县令之类的地方父母官,界碑落款,是那北晋国的礼部山水司。至于之后行亭那边的异样,不过是确定了陈平安的心中设想,大泉刘氏……如今应该是大泉姚氏皇帝了,显然是想要借助金璜府、松针府的最终归属勘定,作为契机,在与北晋进行一场庙算谋划了。
郑素开怀笑道:“我们金璜府的兰花酒酿,在桐叶洲中部都是鼎鼎有名的好酒,路过金璜府,可以不见劳什子郑府君,唯独不能错过这兰花酿。”
落座后,陈平安有些尴尬,除了师徒二人,还有五个孩子,闹哄哄的,像一伙人跑来金璜府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