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不得小米粒。甚至如今还随身带着那张普普通通的黄纸符箓。
裴姐姐抄书很认真。
然后朝暮突然慌张起来,赶紧转头望向举形。
举形望向朝暮那边,伸出手指在嘴边,摇摇头,示意朝暮千万不要说话。
朝暮蹑手蹑脚站起身,原来那位裴姐姐,抄着书,不知怎么的,在流泪。
裴钱在伤心,以后师父再敲她板栗的时候,师父好像再不用弯腰了。
那么以后就算师徒终于重逢了,再有一起游历山水,师父大概就再不会伸手再牵起一个小姑娘的手了。
怎么就长大了呢。
以前大白鹅小师兄说过一个笑话,问她这个大师姐,晓不晓得天底下哪个家伙的忧愁最多。
裴钱当然说是自己的师父,因为师父最喜欢想事情、最喜欢照顾别人啊。
小师兄当时笑着摇头,给出一个很混账的答案。
说是那个名叫“长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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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骊京城,关老尚书坐在檐下藤椅上,老人哪怕穿得厚重严实,依旧畏寒,手捧暖炉,望
着院中那棵青桐。
老人咧开嘴,伸出大拇指,轻轻抵住一颗牙齿,哀叹不已。
风尘仆仆的嫡玄孙关翳然,这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