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份不明的年轻女子,他大致看出深浅了,是打熬体魄底子相当不俗的金身境。少见,但是相较于当年那个远游境的柳岁余,还是逊色不少。
不曾想才刚刚心中大定的光脚道人,大感不妙,一个心弦紧绷,身上那件鹤氅法袍白光绽放,刚要施展遁法离开原地。
不知为何一个毫无道理可言的凝滞,已经开始光芒四射的鹤氅竟是被强行缩回原形,就像四散雪花被人捏成雪球一般,这位自号秋水道人的魔道修士,于是莫名其妙地重新现身,好似杵在原地的呆头鹅,硬生生挨了那女子迎面一拳。
裴钱同样是一拳过后就收拳。
秋水道人身陷雪地大坑当中,坐在地上,张嘴一吸,将所有梅花嚼在嘴中,七窍流血的凄惨光景,转瞬消失。
站起身,抖落鹤氅雪屑,他光脚走出大坑,向远处打了个稽首,口呼主人。
裴钱伸手一抓,将远处那根行山杖驾驭到手中。
面对老妪和光脚道人,裴钱都没有使用神人擂鼓式。
因为真正的敌人,不是这两位。
一旦倾力出拳,打杀其中一个,于事无补,反而会让自己真正置身于险境。
她甚至要比老妪和秋水道人更早发现那个身影。
在远处,有一位站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