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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伙计在旁感慨道,客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又捡漏了。瞧瞧这幅蒙尘已久的画卷,虽然灵气半点也无,但是就凭这画工,这纤毫毕现、足可见那狐魅根根须发的落笔,就已经值五颗雪花钱。
一只紫檀嵌金银丝文房盒,附赠一对小巧玲珑的三彩狮子。十五颗雪花钱。裴钱难得觉得这笔买卖不算亏,文房盒类似多宝盒,打开之后大大小小的,以量取胜。裴钱对于这类物件,一向极有眼缘。
一捆用两根红绳捆得结实、再打结的黄纸符箓,一尺高,符箓太多,折叠多年,已经凹凸不平,只有首尾两张可以瞧见符箓图案、品秩。按照虚恨坊那伙计的说法,只要里边的百余张符箓,其中半数,有两张符箓的品秩,就稳赚不赔。这还是早年一位落魄的渡客,囊中羞涩,不得已低价典当给了渡船,约好了百年之内,就会赎回,结果这都多少年了,前不久虚恨坊清理库存,这些符箓才得以重见天日,按照掌眼师父的估价,光是那根不知材质的红线,光凭那份绳子的韧性,就好歹能值个一颗雪花钱。
最后虚恨坊要价三十颗雪花钱,给李槐以一种自认为很杀人不眨眼的架势,砍价到了二十九颗,极有成就感。
裴钱在李槐身边,一直冷眼旁观,看着捧着一大捆符箓,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