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陈平安转头笑道:“殷前辈好眼力。”
老人问道:“没喊你一声隐官大人,心里边没点疙瘩?”
陈平安说道:“没有。”
殷沉望向战场前线,金色长河以北,有帮忙的宁姚,南边有职责所在的开阵剑修,殷沉讥笑道:“每次见着这些所谓的年轻天才,真是难免让人意志消沉几分。人比人,怎么比。”
陈平安笑道:“更多剑修见着了殷前辈,也会如此。”
事实上殷沉也曾是年轻天才之一,并且极为出类拔萃,当年在剑气长城的风光,大致相当于如今的高野侯、司徒蔚然。
练剑一事,极为顺畅,一路破境势如破竹,直到元婴才停步,不曾想这一停步,就是虚度光阴数百年。
殷沉冷笑道:“废物除了仰头看人,偷偷流哈喇子,还能做什么有用事?比如我,一年到头在这里枯坐,就从年轻废物坐出了个老废物。”
一个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人,如果只说吵架,基本上是无敌手的。
陈平安问道:“先前那位持剑男子,殷前辈可曾看破根脚?”
殷沉嗤笑道:“隐官一代不如一代啊,你这外乡小娃儿,都已经境界不高了,靠着些虚头巴脑的关系,鸠占鹊巢,得了萧愻前辈的那座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