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绷住脸,憋着笑。
崔东山说道:“先生又没在。”
裴钱哈哈大笑起来,“那会儿我年纪小,个儿更小,不懂事哩,所以差点没把我笑死,笑得我肚儿疼,差点没把柜台拍出几个窟窿。”
裴钱很快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只是笑,可没说半句混账话啊,一个字都没说。天地良心!”
崔东山笑道:“是光顾着笑,说不出话来了吧?”
裴钱一巴掌拍在崔东山脑袋上,眉开眼笑,“还是小师兄懂我!瞧把你机灵的,钓起了鱼,炖它一大锅,吃饱喝足,咱俩还要一起赶路啊。”
随即裴钱有些小小的伤心,“石柔姐姐,挺可怜的,以后你就别欺负她了,讲道理嘛,学师父,好好讲呗,石柔姐姐又不笨,听得进去。当然了,我就是这么不是随口的这么一说……”
裴钱轻声道:“小师兄与师父,都是会想好多好多再去做事情的人,我就不管太多喽,书都抄不过喽。”
崔东山盯着水面,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啧啧道:“先生比你年纪还小的时候,可就敢一个人离开大隋,走回家乡了。”
裴钱疑惑道:“弟子不如师父,有嘛好稀奇的?”
崔东山说道:“弟子不必不如师,是书上黑纸白字的圣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