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嫌弃,也不直说自己觉得小书箱颜色不正,只问崔东山晓不晓得啥叫“青翠欲滴”。
崔东山也假装没听见那些层出不穷的暗示。
崔东山一边钓鱼,一边絮叨起了些裴钱只会左耳进右耳出的花俏学问。
什么练字一途,摹古之法,如鬼享祭,但吸其气,不食其质。师古贵神遇,算是过了一门槛。
什么稚子初学提笔,但求间架森严,点画清朗,断勿高语神妙。切记不贵多写,无间断最妙。
还有那什么作小楷,宜清宜腴。
裴钱抄书的时候,极为用心,停笔间隙,也不爱听大白鹅胡说八道。
大白鹅你的字,比得上师父吗?你看看师父有这么多乌烟瘴气的说法吗?看把你瞎显摆的,欺负我抄书不多是吧?
崔东山转过头,看了眼一抄书写字就心无旁骛的大师姐,笑了笑。
自己的字行不行?入不入流?看三两巴掌大小的一幅字帖,卖出多少颗谷雨钱,就知道了。
只可惜不太好说这个,不然估计这位大师姐能立即上山,劈砍打造出七八只大竹箱来,让他写满装满,不然不让走。
再者也不是所有提笔写字,就可以称得上是一幅字帖的。
抄完了书,裴钱蹲在地上,背靠小竹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