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热闹,比得上我去觐见师父吗?!”
崔东山一脸无辜道:“我先生就在那边啊,看架势,是要跟人打架。”
裴钱一跺脚,哭丧着脸道:“这里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嘛,就知道欺负师父一个外人!”
裴钱深呼吸一口气,握紧行山杖,率先奔走如飞。
崔东山鬼鬼祟祟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转头与一位师刀房上了岁数的女冠微笑道:“借的借的,我其实很穷的。”
一艘符舟凭空浮现。
崔东山趴在栏杆上,喊道:“大师姐,嘛呢?”
裴钱抬头一看,愣了一下,大白鹅这么有钱?她便高高跃起,以行山杖轻轻一点渡船栏杆,身形随即飘入符舟当中。
距离那座城头越来越近,裴钱捻出一张黄纸符箓,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回袖子。
师父就在那边,怕什么。
让师父瞧见了,倒还好说,不过是一顿板栗,若是给师娘瞧见了,落了个冤枉死人的不好印象,还怎么补救?
二话不说,就给师娘咚咚咚磕头,估摸着也不顶事吧。
崔东山坐在船头栏杆上,双脚晃动,大袖飘摇。
少年就像这座蛮荒天下一朵最新的白云。
剑修,都是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