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窗外,轻声说道:“除了师父心目中的前辈,你晓得我最感激谁吗?”
崔东山知道,却摇头说不知道。
崔东山甚至更知道自己先生,内心当中,藏着两个从未与人言说的“小”遗憾。
一个是红棉袄小姑娘的长大,所以当年在大隋书院湖上,所有人才有了那个胡闹。
一个是金色小人儿的好似远走他乡不回头。
这些遗憾,兴许会陪伴终生,却好像又不是什么需要饮酒、可以拿来言语的事情。
裴钱缓缓道:“是宝瓶姐姐,还有马上要见到的师娘哦。”
崔东山捻起小鱼干,笑问道:“为什么?”
裴钱说道:“我觉得吧,所有人都觉得当年是我师父护着宝瓶姐姐他们去远游求学,但是我知道师父第一次出远门,是宝瓶姐姐陪着师父,当时宝瓶姐姐还是个小姑娘,背着小小的绿竹小书箱,陪着穿草鞋的少年师父,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青山绿水,所以我特别喜欢宝瓶姐姐。”
“再就是师父喜欢的师娘啊,不是师娘,师父哪怕依旧可以走很远的路,还会是今天的那个天底下最好的师父,但是师父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开心走过那么多年,就会走得很累很累,怎么说呢,师父可能每次遇到必须自己去解决的事儿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