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出口,心湖之间,半点涟漪不起,仿佛被一座恰好覆盖整个心湖的山岳直接镇压。
那元婴老修士稍稍窥探自家小姐的心湖几分,便给震惊得无以复加,先前犹豫是不是事后找回场子的那点心中芥蒂,顿时消散,不但如此,还以心声言语再次开口言语,“恳请前辈饶恕我家小姐的冒犯。”
少年没有转身,只是手中行山杖轻轻拄地,力道稍稍加大,以心声与那位小小元婴修士微笑道:“这胆大女子,眼光不错,我不与她计较。你们自然也无需小题大做,画蛇添足。观你修行路数,应该是出身中土神洲山河宗,就是不知道是那‘法天贵真’一脉,还是运道不济的‘象地长流’一脉,没关系,回去与你家老祖秦芝兰招呼一声,别假托情伤,闭关装死,你与她直说,当年连输我三场问心局,死皮赖脸躲着不见我是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我只是懒得跟她讨债而已,但是今儿这事没完,回头我把她那张粉嫩小脸蛋儿,不拍烂不罢休。”
女子心湖中的山岳瞬间烟消云散,好似被神祇搬山而走,于是女子练气士的小天地重归清明,心湖恢复如常。
老元婴修士道心震颤,叫苦不迭,惨也苦也,不曾想在这远离中土神洲千万里的倒悬山,小小过节,竟是为宗主老祖惹上天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