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轻轻跺脚,满脸遮掩不住的笑意。
方才裴钱和周米粒一听说从今天起,这么大一艘仙家渡船,就是落魄山自家东西了,都瞪大了眼睛,裴钱一把掐住周米粒的脸颊,使劲一拧,小姑娘直喊疼,裴钱便嗯了一声,看来真的不是做梦。周米粒使劲点头,说不是不是。裴钱便拍了拍周米粒的脑袋,说米粒啊,你真是个小福星嘞,捏疼了么?周米粒咧嘴笑,说疼个锤儿的疼。裴钱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小声叮嘱,咋个又忘了,出门在外,不许随随便便让人知道自己是一头大水怪,吓坏了人,总归是咱们理亏。说得黑衣小姑娘又忧愁又欢喜。
渡船一层一层逛过去,时不时推开沉水数百年犹有木香的屋门,由于渡船装饰物品当年早已搬空,充为国库以备战需,故而如今大小房间,格局相仿,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光景,陈平安却半点不觉得无聊,最后来到顶楼,站在最大的一间屋子里边,不出意外,这就是以后“翻墨”渡船的天字号房间了,陈平安突然收敛了神色,来到视野开阔的观景台。
打醮山渡船坠毁在朱荧王朝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渡船所有人都是棋子。只不过有些活了下来,有些死了。至于那个出手击毁渡船的剑瓮先生,到底为何要如此行事,是怎样的恩怨情仇,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