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激荡的疼痛,轻轻一掌拍在船头,小船骤然沉入水中,然后砰然浮出水面,这一去一返,船内血迹便已经清洗干净。
这才去往茅屋,还得提水烧水,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陈平安第二天清晨时分,换上一身洁净衣衫,也下了狮子峰。
布店刚刚开门,陈平安去吃过了一顿早餐,便帮着柳婶婶招徕生意。
看得妇人大开眼界,竟是与一个晚辈学到了好些生意经。
一些个原本与妇人吵过架黑过脸的街坊邻居,如今路上瞧见了妇人,竟是多了些笑脸。
妇人一边喜欢,一边忧愁。
这么好的一个后生,怎么就不是自家女婿呢?
于是当李柳姗姗来迟,回到家中,就看到了那个正与客人们热络卖布的年轻人。
李柳愣了一下。
她刚跨过门槛,就给她娘亲偷偷伸出两根手指,在李柳那纤细腰肢上轻轻一拧,倒也没舍得用力,到底是女儿,不是自己男人,妇人埋怨道:“你个没用的东西。”
李柳笑眯起眼,柔柔弱弱,到了家中,从来是那逆来顺受的李槐姐姐。
有了陈平安帮忙揽生意,又有李柳坐镇铺子,妇人也就放心去后院灶房做饭,李二坐小凳上,拿着竹筒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