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长河的流逝速度,与浩然天下出现显著偏差,那么陈平安就有最好与最坏的两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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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亭国小侯爷詹晴一行人来到洞府门口。
那位身为家族供奉的金身境武夫,在勘察地面上的脚印。
芙蕖国武将高陵沉声道:“小侯爷,山头附近有不少人躲着。”
詹晴笑道:“跟在我们屁股后头吃灰便是。既然有胆子进洞府,就得有胆子投胎。”
他对山泽野修和谱牒仙师,都谈不上有好感。
哪怕他自己就是一位正儿八经的修道之人,可兴许骨子里依旧是豪阀子弟,见惯了帝王将相和王侯府邸,也就习惯了用心谋划与顺势借势,而不是靠一双拳头几件宝物,杀来杀去,所以詹晴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同道中人,实在是厌烦至极。不过真要到了需要术法杀人的境地,詹晴自然不会有任何拖泥带水。
白璧打趣道:“当真半点不着急,不怕给那两拨人捷足先登?”
詹晴笑道:“他们若是能够在眨眼功夫内,就炼化了仙家至宝、吃掉了什么秘笈,就算我运气差,认栽便是?不然的话,人与物,又能逃到哪里去。”
高陵对此人,愈发刮目相看。
先前对于什么北亭国小侯爷,只当是个投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