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只是收钱做事,不算教书匠,可若是遇见了那位老夫子,一定要喊他一声先生。”
小家伙蓦然抬头,怒气冲冲道:“凭啥!我就不!”
顾璨抬头望天,“就凭这位先生,还对你抱有希望。”
小家伙听得云里雾里,憋了半天,试探性问道:“你也被脾气极差的夫子狠狠打过?”
顾璨点了点头,轻声道:“不过他脾气很好。”
小家伙啧啧道:“可怜,真可怜,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嘛,嘿,我比你还要好些,老夫子不见啦,新夫子不打人。”
小家伙站起身,抹了把脸,偷偷往顾璨肩头一抹,飞奔逃掉。
顾璨转头望去,都是那小兔崽子的鼻涕。
顾璨悄然振衣,震散那些痕迹。
站起身,返回宅子,关上门后,别好折扇在腰间。
很多人都该死,而且以后注定只会越来越多,可前提是顾璨得先活着,以后用所谓的善举积攒势力,辅以驾驭人心的花样手段,再用规矩杀人,虽然不太爽快,但是他又能说什么呢?好事我也做,坏人我也杀,而且杀得你陈平安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顾璨背靠房门。
就是有点伤心。
因为泥瓶巷的小鼻涕虫,原来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