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渠主夫人虽然错愕不已,却不敢违背这位性情阴鸷的怪人,只得拗着性子,在前边缓缓行走。
世间野修果然都是贱种。
到了藻溪渠道与苍筠湖的接壤处,就是此人跪地磕头之后、依旧葬身鱼腹之际。
不过她难免有些狐疑,道法深邃的晏清仙子,与黄钺城的天之骄子何露,为何这对金童玉女皆不见了踪迹?
果然这些所谓的云上仙家客、林泉神仙人,个个道貌岸然,心硬如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俞觉得贼有意思。
先前在水神祠庙,这位渠主夫人晕死过去,便错过了那场好戏。
若是瞧见了那一幕,她这小小河婆,这会儿多半肚子里便晃荡不起半点坏水了。
陈平安想起那芍溪渠主身边的某位侍女,再看看眼前这位藻溪渠主,转头对杜俞笑道:“杜俞兄弟,果然是命悬一线见品行。”
杜俞赶忙硬着头皮称呼了一声陈兄弟,然后说道:“随口瞎诌的混账话。”
陈平安不再言语。
杜俞就跟着沉默,只是慢悠悠赶路。
至于前辈所说的杀湖君捣龙宫,杜俞是不信的,倒不是不信前辈有此无上神通,而是……这不符合前辈的生意经。
在水神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