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合道”,便能够悄无声息,甚至连气机涟漪都近乎没有。那道往木衣山直奔而来的身影,应该是宗主竺泉,玉璞境,结果还是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么是故意示威,震慑某些潜伏在骸骨滩、蠢蠢欲动的势力,要么是在鬼蜮谷,这位披麻宗宗主已经身受重创,导致境界不稳。
那道身影掠入木衣山上后,一个骤然急停,然后如一枝箭矢激射这座半山腰府邸。
小院之内,罡风絮乱,吹拂得陈平安两袖作响。
正是那位在青庐镇结茅修行的竺泉。
陈平安抱拳道:“谢过竺宗主。”
竺泉摆摆手,坐在石桌旁,瞧见了桌上的酒壶,招招手道:“真有诚意,就赶紧请我喝一壶酒解解馋。”
陈平安坐在对面,取出一壶米酒,“只是家乡米酒,不是山上仙酿。”
竺泉揭开泥封,仰头痛饮一大口,抹了把嘴后,“是淡了些,不过好歹是酒不是水。”
她瞥了眼安静坐在对面的年轻人,问道:“你与蒲骨头相熟?你先前在鬼蜮谷的游历过程,哪怕是跟杨凝性一起横冲直撞,我都不曾去看,不晓得你到底是多大的能耐,可以让蒲骨头为你出剑。”
陈平安摇头道:“不熟。准确说来,还有点过节。在乌鸦岭那边,我与肤腻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