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偷朝自己使眼色,大概是要自己快走。
而旁边那头鼠精已经悄悄抽出一把磨尖的袖刀,藏在身后,朝自己走来,笑道:“见一见老祖宗也无妨,咱们羊肠宫素来是待客热情的。”
陈平安只是凝视着眼前这头鼠精的焦急眼神,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弹,将那个藏刀在后的鼠精,额头打穿出一个鲜血窟窿,倒飞出去,当场毙命,摔在羊肠宫大门口。
眼前手持木枪的小鼠精似乎有些茫然,然后才是惊骇万分,掉头就跑。
只是肩头被一只手掌按住,这头鼠精不敢动弹,头脑一片空白,视野中,那个同僚倒在血泊中,不知道为何,它就那么死了。
老祖宗曾经亲口说过,那个它是有希望当个大妖的,老祖宗一向就更喜欢它,还说以后羊肠宫扩建了,再开辟出不比广寒殿差的府邸来,就交由它去坐镇当个住持老爷,老祖宗一直不太喜欢自己,对它经常赏赐一下别处山头酒宴上的吃食,还教了他一套刀法,对自己则动辄打骂。
陈平安拎着这头鼠精来到台阶旁坐下,从它袖中拿出那本泛黄书籍,竟是一本破损厉害的文人笔札,翻开之后,更加好玩,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旁白,以极细的炭笔写就,看得出来,写得相当认真,可还是蚯蚓爬爬。那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