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垫,好心一定有报。
陈平安只是摇头。
老舟子便有些着急,使劲给陈平安使眼色,可惜在老人眼中,先前挺伶俐一后生,这会儿像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人。
闹到最后,老妪便气呼呼说欠着钱,下次过河再还,老舟子也答应了。
撑船过河,小舟上气氛有些尴尬。
陈平安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老僧入定。
老舟子有些着急,但是又不好明说什么。
老妪最气,觉得那个年轻人,真是鸡贼抠搜。
她越想越气,狠狠剐了一眼陈平安。
陈平安只当是没看到。
后来似乎“忍不住”,开始搬弄大道理,与老妪扯了一通迂腐酸文,大致意思就是为何怨不得他小气。
老妪听得一拍船栏。
老舟子直翻白眼。
结果到了对岸渡口,老舟子刚想要说些什么,给那老妪一把扯住袖子。
陈平安跳下渡船,告辞一声,头也没转,就这么走了。
老舟子瞠目结舌,愣了半天,转头对那位“老妪”问道:“就这么算了?不可惜吗?”
佝偻老妪此刻已经站直身体,冷笑道:“不然如何?还要我倒贴上去?是他自己抓不住福缘,怨不得别人!三次过过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