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叔的身份,老老实实安享晚年,根本不理俗事,这会儿赶紧点头,管他娘的懂不懂,我先假装懂了再说。
精通剑师驭剑术的洞府境妇人,口干舌燥,明显已经生出怯意,先前那份“一个外乡人能奈我何”的底气和气魄,此刻荡然无存。
她身后那位与访客“同为剑修”的得意弟子,更是连正视敌人的勇气都没有。
吕云岱眯起眼,心中有些疑惑,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剑仙前辈此话怎讲?”
双方相距不过二十步。
陈平安笑道:“你们朦胧山倒也有趣,不懂的装懂,懂了的装不懂。没关系……”
略作停顿,陈平安视线越过众人,“这就是你们的祖师堂吧?”
吕云岱内心犹在权衡,却是勃然大怒的脸色,“这位前辈,真要蛮不讲理,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就想着以势压人?”
陈平安微微转头,吕云岱这副嘴脸,实在骗不了人,陈平安很熟悉,色厉内荏是假,先占据道德大义是真,吕云岱真正想说却不用说出口的话语,其实是如今的彩衣国山上,归大骊管辖,要自己好好掂量一番,如今大半个宝瓶洲都是大骊宋氏版图,任你是“剑修”又能嚣张几时。
陈平安便以大骊官话对吕云岱说道:“我是大骊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