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或是中暑,比崔东山在山崖书院的那栋院子,还要仙气。
明天又要练拳了。
迷迷糊糊当中,好似在远方,一处人心鬼蜮的污秽之地,依稀看到了开出一朵花,摇曳生姿。
陈平安没有就此醒来,而是沉沉酣睡过去。
莲花小人儿坐在隔壁椅子上的边缘,扬起脑袋,轻轻摇晃双腿,看到陈平安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
旭日东升,很快就朝霞万里。
竹楼一震,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宿的陈平安陡然醒来。
直接脱了靴子,卷了袖管裤管,登上二楼。
来到二楼屋外,陈平安略作停顿,视线低敛,转头望去。
当时崔东山应该就是坐在这边,没有进屋,以少年容貌和性情,终于与自己爷爷在百年后重逢。
两人对坐,到底说了什么,无人知晓。
陈平安刚要跨步走入屋内,突然说道:“我与石柔打声招呼,去去就来。”
光脚老人置若罔闻,盘腿而坐,闭目凝神。
陈平安跃下二楼,也没有穿上靴子,兔起鹘落,很快就来到数座宅邸毗邻而建的地方,朱敛和裴钱还未归来,就只剩下深居简出的石柔,和一个刚刚上山的岑鸳机。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