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平安心念一起,却轻轻压下。
毕竟降服心猿一事,是眼前僧人的大道契机,外人不可轻易提及,就想要询问一些心中疑惑。
年轻僧人却已经笑道:“施主与佛法有缘,你我之间也有缘,前者肉眼可见,后者依稀可见。想必是施主游历桐叶洲北方之时,曾经走过一座山峰,见过了一位仿佛失心疯的小精怪,念念有词,不断询问‘这般心肠,如何成得佛’,对也不对?”
陈平安目瞪口呆。
年轻僧人微微一笑,“是了。”
年轻僧人望向石窟之外,好像看到了一洲之外的千万里,缓缓道:“问对了,我给不出答案。”
年轻僧人继续说道:“当年取经路上,我既是师父,也是弟子,一身化五而不知,深陷我执迷瘴,偶遇一座与人为善的山精洞窟,好心为我指路,后有风波,结果便是一棒下去,打杀无数。取经之路,在那个时候其实便又断了,一断再断,步步不回头。依然不知,远游一洲又一洲,历经千辛万苦,离了这座天下,终于见到了佛国净土,我却转头而回,手上心中,空空如也。”
年轻僧人喟叹一声,望向陈平安,“施主,问吧。”
陈平安便将心中一些疑问缓缓道出,既有佛经上的疑难,也有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