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你我之间的言语。”
少年坐在陈平安对面,却没有去拿筷子。
陈平安夹了一筷子河鲤鱼肉,身体前倾,放在少年身前的那只饭碗里,又夹了笋干肉和红烧鸡块,还是放在了少年碗里。
少年皱紧眉头,死死盯住这个奇怪的外乡客人。
陈平安这才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扒了一口米饭,细嚼慢咽,之后问道:“你打算杀几个人,掌勺的汉子,肯定要死,拥有一手‘摸狗’绝活的老掌柜,这辈子不知道从铺子买来、从乡野偷来了多少只狗,更会死。那么那个蒙学的孩子呢,你要不要杀?这些在这间狗肉铺子吃惯了狗肉的熟面孔客人,你记住了多少,是不是也要杀?”
少年双手搁放在膝盖上,双拳紧握,他眼神冰冷,压低嗓音,沙哑开口,“你要拦我?”
陈平安反问道:“拦你会如何,不拦你又会如何?”
少年沉声道:“你敢拦我,我就敢杀你!”
陈平安一手持筷夹菜,笑着伸出那只空闲手掌,示意少年先吃菜,“且不说你这点微末道行,能不能连我一并杀了。我们不如先吃过饭菜,酒足饭饱,再来试试看分生死。这一桌子菜,按照如今的市价,怎么都该有七八钱银子吧,这还是这间狗肉铺子价格公道,换成郡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