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甲,一位位骑卒脸上既没有骄横神色,身上也无半点杀气腾腾,如冰下河水,缓缓无声。大骊斥候只是稍稍打量了他们三人,就呼啸而过,让胆子提到嗓子眼的高大少年,等到那队斥候远去数十步外,才敢正常呼吸。
还见到了成群结队、仓皇南下的豪门车队,连绵不绝。从扈从到车夫,以及偶尔掀开窗帘窥视路旁三骑的面孔,人人自危。
曾掖看到了陈先生停马路旁,等到车队远去,才继续赶路,然后在路上看到了一只滚落在地、主人无暇顾及的小箱子,陈平安翻身下马,打开箱子一看,里边装着古籍,随手翻开其中一本,钤印有几枚藏书印,不同的朝代,不同的字体,不同的读书人。陈平安抱着箱子,回首望去,想了想,没有将这只遗弃书箱还回去,暂时收入咫尺物中,继续上马赶路。
马笃宜没话找话,打趣道:“呦,没有想到你还是这种人,就这么占为己有啦?”
曾掖难得有胆子说了句打抱不平的言语,“别人不要的东西,还是书籍,难道就这么留在泥泞里糟践了?”
陈平安摇头道:“他们是在逃命途中,你哪怕耽搁人家赶路片刻,都会有不可预知的结果。”
曾掖瞥了眼马笃宜。
马笃宜翻了个白眼。
此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