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你们好歹还能当鱼干卖,我这可是瓷器,这一打仗,且等着安生日子,明天一早就回去,这一趟彻底白瞎了。”又一个人说了一句。
“嗨,你还说呢,我这不是?还想着趁着过年边关贩点棉布,这下可好,听说一路上鞑子打砸抢的,人都没剩几个,我这东西还不能受潮,要不颜色全完了,我还没哭呢!”
……
一群商人你来我往的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想法:回家。
虽然不情愿,可明眼人都知道,再等下去也没个头的,万一瓦剌再像上回那样打进来,就不是损失几两银子的问题了,到时候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二旺听得热闹,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反应过来,今年怎么没往边关卫所送粮食的了?
正好老汪叔回来,二旺就凑了过去问:“老汪叔,怎么没见运粮食的?不是说瓦剌今年受灾了,都快断炊了吗?”
说完鼻子一吸,将冻出来的清鼻涕带了回去。
老汪解释说:“你小子就不知道了吧?没看今年多冷吗?
明年粮食就算没有天灾也得减产,现在城里的价都不比外面低,谁还冒着风险,交着这么高的赋税往外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