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存孟明显的感觉到城中四处弥漫着一股恐慌情绪,大家对守住河曲,乃至整个河套的信心越来越小了。
一处破败的民房,四处漏风,墙壁漆黑。前段时间,这座房子毁在官兵的炮轰下,当时屋顶坍塌,事后在里边挖出六名兄弟的尸体。那时候,所有人都有种茫然无助的感觉,那种任由别人宰杀却还不了手的感觉,让人窒息绝望。
可是,现在才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几名农民军士兵靠着残墙,面色灰白,他们垂着脑袋,仿佛一片霜打的茄子。一名中年男子摸了摸满脸的胡子,露出一张沧桑的脸,“哎,这河曲城是没法守了啊,这仗打得......不愧是活阎王啊,每次碰到他,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旁边那名年轻人摆弄着地上的土坷垃,瓮声瓮气的说:“城中还有我几万兄弟,怎么就守不住了?”
中年人叹口气,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啊,还是太年轻,经事太少。今天这一战,你难道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么?以前活阎王的部队引以为傲的可是那群火枪兵,今日那些火枪兵都没露面。若是火枪兵像以前那样压制,掩护攻城,我们的伤亡可就不止这些了。你没跟活阎王的部队交过手,他麾下的兵马,那可是出了名的能打,人家那可是在草原上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