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知道母亲与幺孃两妯娌素来不和,以前为了田边地角没少吵架骂人。但幺叔一直念及哥哥的好,一声不吭地照顾冷贵香孤儿寡母多年,犁田、栽秧、挞谷,凡男人干的重活累活,幺叔都帮他们干了。虽然幺孃冷嘲热讽,但幺叔不管不顾,依然一如既往地帮助他们。
血浓于水,江心月怎能不管弟弟的孩子呢?
“妈,你就不要操心了。人命关天的事,我自然要管。”
“你这孩子,心慈手软的,一辈子善良。”冷贵香边抠玉米边说,“亮亮这孩子就是野,你幺孃那里管得住。要真出了人命,李虹回来不找幺孃算账才怪。”
“她找幺孃算什么账?有本事自己回来带啊!孩子是她生的,又不是幺孃生的,她凭什么找幺孃算账?”
一股正义之情在江心月心中奔蹿。
“她回来带?你不知道我们这山沟沟穷啊?年轻人留在家里带娃,吃什么喝什么?你看现在的农村,哪还有年轻人在家里?剩的都是我们这些跑不动的老骨头了。”
冷贵香说的是实情。农村的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剩下来的都是“61、99”部队。长此以往,农村恐无人再事农活。
“那也不能找幺孃算账啊,难道帮她带娃还带出问题了?”江心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