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殆尽,青壮全无,已换了老弱妇幼上阵。
他坐在一堆瓦砾上,任亲兵夹紧包扎他脖子、手臂上的伤口。细雨落在他的身上,和汗水混在一处,身上热气腾腾,雨水冰凉,陷入了思忖。
文丑的个人勇武尚未领教,但从这三日来看,其统兵能力虽强,人人敢战,但军略上其实一般,攻城的手段简单粗暴,却不甚高明。
这反而让他犹豫了。
若是现在扬起赤旗,让伏波、于忠两部回城,开阳他自信还可坚守十日,那便绝对能撑到王政的援军来到。
若是继续让他们埋伏,待袁军入城时内外夹击,形成突袭,反倒有失城的危险。
最终,还是求功心切,让于禁继续选择了求险。
他估算己方士气、城墙坚固度,认为还可以继续消耗袁军的实力。
待他们疲惫不堪时,再让两部突袭,必能一战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