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郡,即丘城。
七月流火,其势熊熊,燥热难当,缓缓覆盖了山川,遮蔽了河流,乃至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入眼的每一片绿树成荫。
连扑面而来的风都带着气喘吁吁的暑气,令人心烦意乱。
城头之上,潘璋凭高而望,向着南方眺目,只是两座城池之间相隔百里,他却是连那座徐州政治中心的轮廓也看不到一星半点。
即便如此,潘璋还是盯了好一会儿, 顾盼左右:“今日还是没什么动静吗?”
“没有!”一旁的都伯忙道:“中校, 得了您的传令, 兄弟们一天十二个时辰,无一刻敢怠慢,时刻盯着呢。”
“若有异动,定立刻向您和将军禀告!”
“是我心急了些。”潘璋点了点头,下一句却又问道:“散出去的哨骑呢,可回来呢?”
“...中校,早上去府上禀告的,就是昨日去探马的弟兄啊。”
“再多派些人。”潘璋摸了摸腰边的刀柄,也觉自家太紧张了,随口吩咐一声,又看了眼城头上排着队列的士卒,亦有不少和他翘首以盼地看着难免,便转身下了石梯,向着城内走去。
其实也难怪他患得患失, 王政前几日突然来到即丘,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