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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青年一人后,他倒是彻底镇定了下来。
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不是嫌命长。
让这几个兖州牧的亲兵先行离开,可不是什么舍己为人,在青年看来,比勇武,十个自己也不如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可要说价值,这些人加起来也没自家一根汗毛重要。
将自己的守卫力量主动抛开,既是无奈,亦是必须。
没办法啊,这些人身上的军人气息实在太过显眼,而且绝对不是一般城池的守军,豪族的家将可比。
要是留在身边,等会遭遇贼寇,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对方自家身份不一般?
整了整衣冠,又休息了会,好容易恢复了几分气力,青年顾盼左右,又气喘吁吁地搬来一辆断了轴承,被人遗弃的拖车,置于道中,旋即大刺刺地坐了上去,更是轻轻哼起小调,一脸云淡风轻。
来吧。
他暗暗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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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见数十骑人马仿佛从黑暗中跃出来,撕碎夜幕似地驶来!
青年眯眼一瞧,却见当头一人身材颇为魁梧雄伟,披甲带盔,登时轻“咦”了声。
如今便是此等盗匪,也已这般装备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