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乙前来请辞,他看着负手站在案桌前的卫殊,低头禀报,“将军,夫人上了马车,伤员也已全部搬到平板车上,五千步兵整肃完毕,请将军指示。”
    卫殊迟迟地没说话。
    蔺乙斗胆觑了他一眼,见他冷凝着一张脸,放空着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夫人要是有个好歹,你不用活着回来见我。”
    “将军,属下誓死护卫夫人周全。”
    卫殊寡淡地开口道,“出发。”
    “是,将军。”
    卫殊看着蔺乙走出营帐,听着佩剑“啷当”地撞击声,在见与不见她之间挣扎着,终是选择了不见。
    然后思念疯长。
    人还没走,他就贪恋地想着她,每次亲她的时候,他都压到她的骨头上,她身上的香膏因着四季而换,可都抵不上她浑然天成地媚骨香。
    他越是这般想她,那日她开口说的话便越是清晰地响起来,啃骨噬血地咬着他,如何介怀,他寻不到一个出处,那双眼里晦暗深深。
    营帐外忽地起了大风,掀起飞沙敲打在篷布上,响起了一连串的细碎声响。
    “来人,外面怎么回事?”
    亲卫进帐回禀道:“将军,天上乌云沉沉,四野里刮起了大风,看样子好像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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