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挑得好。“卫殊选了张藤椅坐上去,看着她将酒壶放进了温泉里熨烫,银色的酒壶在水面上下沉潜,他感到了无边的惬意。
“郎君,你们文人赴会,是不是有个仪式叫曲水流觞?“
“见过,”卫殊看着她将盛着酒樽的盘子放在了泉水里,目色幽幽地看着她,“可惜没参与过。”
脚下的地灯散出昏浅的微光,楚兰枝将手伸进泉水里,将手洗净。
“娘子,泡温泉不宜饮酒。”
“酒壶里装的是清水,我向来不饮酒。“
楚兰枝站在水池边,轻巧地蹭掉了绣鞋,她侧身对着卫殊,抬手解下发间的金钗步摇,随手扔在了四方桌上,又低头去解耳垂上的吊坠,玲珑的身段在动作间若隐若现。
她这是放大招了。
卫殊的喉咙口干得冒火,终是知晓她为何会在温泉里放壶清水了。
楚兰枝褪下披帛,松解开藕色的腰带,解开一粒粒盘扣,将梨花白的外衫扔到桌上,落下玫红色的百褶裙,她只着中衣地走到池水边,用脚勾了下水,试了试水温。
就是这足趾勾水的动作涤荡得卫殊的胸中惊起了惊涛骇浪,他差点就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到底是理智尚存,他家娘子都还没下水,他就输得一败涂地,这面子上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