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苏世卿看着岁岁清丽的脸庞,她初初长成的骨相轮廓极是耐看,眉眼娇柔了起来,带着灵动的俏皮,宛如沾染晨露的一朵半开水仙。
“先生这般做有何不可?”苏世卿站到了岁岁的对立面,替卫殊说起了话来,“师娘素脸本就很是耐看,再轻施个淡妆,随便一出手,便可艳压了一众芳华,如此盛妆大可不必,还是低调行事为妙。”
岁岁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苏世卿,熟悉中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地生疏,“哥,你听听他对娘亲拍的马屁,可比秧子高明多了,还顺带着恭维了爹爹,两头都不得罪人。”
年年深有同感,“这就是读书和看话本子的区别,苏乞儿,你这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身壳没变,灵魂却开窍了。”
岁岁也很想知道他在南麓书院这几年是怎么过的,目光紧紧地看了过来。
“荀老推崇知行合一,南麓书院教经典讲古籍,并不拘泥于四书五经,常有人不辞辛劳地上山来求援,荀老会依据事情的轻重缓急,派上几个弟子下山去帮人解决问题。”
年年:“苏乞儿,你有没有下过山?”
“我经常下山,”苏世卿谈道:“给人丈量过土地,平分田产;也去过县衙,理清过一年的赋税乱账,梅雨季还到过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