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躲在屏风之后,紧张地攒起了手心,满怀期许地偷听着蔺甲说话。
楚兰枝明知顾问,“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事,如今才说,你对青稚的这番心思,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一时兴起?”
“夫人,”蔺甲稍显急促地辩解着:“属下对青姑娘仰慕已久,自打从骊山行宫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属下便对她心生爱慕,此心昭昭,日月可鉴。”
楚兰枝闻言,经不住地笑进了眼里,蔺甲这么冷血刻板之人,为了娶青稚,居然说得出这么臊红脸的话来,真是难为他了。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调令下来了你才说,”楚兰枝故作不满地看着他,“若不是我要带着青稚去京师,你就一直憋着不娶她?”
“属下不敢,”蔺甲双膝跪在了地上,垂了眼道,“夫人,属下出身贫贱,家中父母早亡,一手拉扯着两个幼弟长大,自从跟随了大人进入军营后,才谋了份糊口的官职。属下不是没有肖想过青姑娘,然身份卑微如斯,就这么几两重,又怎么配得上青姑娘。”
楚兰枝听得颇有几分心酸。
“属下原以为按捺住了这份心思,便不会对青姑娘有非分之想,可事与愿违,属下对青姑娘的思慕日益疯长,于是暗下了决心要在军营里混出个人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