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酣实地睡了一觉,早上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她迷惑地望向了香龛,只见半截迷魂香插在灰烬里,早就被风吹熄了香火。
她出门打水洗漱,见楚娘子的房门口一片狼藉,她在青坊混迹了这么多年,自是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碎布条,一路收拾到小门前,将这些碎布衫打包带走后,她掩上了后院的房门,不让黄嬷嬷她们进来,而后去厨房烧起了洗澡水。
光线清明地洒照在厢房里,给桌床矮椅镶上了一道暗浅的阴影。
卫殊在晨光中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往边上摸去,触手是一团卷起的被子,他偏头看上一眼,不觉间朗朗地笑出声来。
楚兰枝卷在一团被褥里,从头到脚拢了个严实,连跟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卫殊扒拉了几次被子,都没将他家娘子给扒拉出来,他抱着那团被子,笑得声音都颤了,“娘子,你把被子分我一半,我冷。”
被子里闷闷地传出一声骂喝,“滚。”
卫殊还真的将她和被子推过来滚过去,推攘了两次后,楚兰枝扒拉开被子,把头露了出来,她嗔怒地看着他,脸颊红扑扑地,甚是明艳。
“卫七狼,你作死是不是?”
卫殊被这称呼给惊到了,“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