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将手搭在楚兰枝的额头上,触手一片温热。
他拢了拢她的鬓发,顺着耳廓摸到了她饱满莹润的耳垂,揉按着她发红的耳尖。
楚兰枝浑浑噩噩地睡着,徐希扎针的时候,她疼醒了一会儿,后来出了一身薄汗,浑身松乏,意识也渐渐回笼,当有人触摸上她的额头时,她是有感知的。
“岁岁,熄灯睡了,娘亲以前生病都是这么挺过来的,没事。”
她用又软又哑的嗓音呓语着,直到觉察出那只手揉捏着她的耳垂,异样的酥麻让她醒了三分神,思绪混沌中,一激灵就给醒了过来。
楚兰枝抬了眼,迷蒙中望见是卫殊时,那双眼湿漉漉地泛着光,就那么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直到眼泪兜不住地往下掉时,她才吸着鼻子,赶紧闭起了眼睛。
“娘子,我回来了。”
她迟迟地等来了这句话,还是伴着他的笑声传过来的,嗓子再疼,她都要说道他几句,“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上次我受了风寒,娘子是怎么待我的,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卫殊笑得越发地疏朗,“礼尚往来,娘子这次病倒了,我可得好生伺候着。”
上次他高热不退,楚兰枝把他拖进了浴桶里,还一口闷地给他灌药,他嗓子干得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