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被他们口中的那个“爹爹”给吓得不轻,他挨到串串和秧子中间,拢着被子装睡。
宋团子和钱团子拢着各自的小被子,心里惴惴不安,他们从未有过地勇敢,犯事都犯到先生的头上去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们被先生关进小黑屋里,算账算了三天,被虐身虐心,胆子也被虐肥了。
“一不做二不休,这次彻底地和他顽抗到底!”
“对,明日事明日算,先活过今晚再说。”
说完了豪言壮语,俩人把眼睛一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算是挺尸都得挺到天亮去
苏团子被迫跟着早睡,还被挤到了窗户边上,他隐约听见外廊上传来了说话声,连忙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盖住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先生在半夜里都要和师娘说的话,他还是少听为妙。
卫殊看着窗户纸上投下的那一抹窈窕的身影,压着嗓音道:“明日一早我要出一趟远门,少则七八天,多则半个月,你兴许都见不到我。”
楚兰枝坐在铜镜前,见他什么事也不说,一上来就跟她话离别,恼得她都不想理他。
若非如此,卫殊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敲人家的窗户,“娘子,你这样闭门不见的,搞得我跟偷情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