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卫殊照例坐靠在床头看书,楚兰枝将一碗浓稠的汤药端到他案桌上。
    他掀了眼皮凉凉地看她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回到书页上。
    “年年,你过来看着。”楚兰枝唤了人过来,她走回窗棱边坐着,继续研磨她的花粉。
    年年天天盼着爹爹的病早日康复,不然他这苦差事何时才是个头,他杵在床边,像个小和尚念经似地叨叨:
    “汤药凉了又酸又涩,趁热喝才不难受。”
    “就这一小碗,一口闷了啥痛苦都没有。”
    “怕苦的话,要不我给你兑两勺蜂蜜?”
    “闭嘴,”卫殊被他念经念得头疼,“汤药放这里,我会喝。”
    年年被他唬得气势全无,蔫蔫地走到楚兰枝身边,唤了她一声,“娘亲——”
    “娘知道了,你先回床上歇着。”楚兰枝没时间和他耗下去,等她研磨完手上这些花粉,就把掀屋顶的旧账和他一起算清楚。
    卫殊一行字都没看进去,汤药放这里,他要是不喝,以楚兰枝那个蛮横性子,势必会像昨日那般把汤药给他灌下去。
    他丢不起这个人。
    楚兰枝将最后一捧干花研磨成粉末,重重地放下研钵,那磕桌子的声音震得岁岁都忍不住从被褥里探出头来,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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