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头想不明白,见年年回头看去,她也跟着回头,就见卫殊站在身后,冷板下来的脸色相当地不好看。
一点即通。
岁岁一下想明白了这个事,他带笑的时候可以唤他爹爹,他板脸的时候可不能唤他爹爹,于是她仰脸笑得一脸灿烂,“吃饭饭。”
桌上放着一碗猪油拌饭,旁边搭了一双筷子。
卫殊坐在矮凳上,腿脚伸不开,他极为拘束地吃了口饭,酱香猪油包裹着饭粒子,就着酸渍的青椒吃下去,油腻淡去了三分,味道好得恰如其分。
他一派斯文地细细嚼着,对面的兄妹俩早已风卷残云地将饭碗吃空见底。
年年靠在竹椅上,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
卫殊不动声色地挑眉看了他一眼,那挑剔的眼神,直看得年年的一个饱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娘,我给你烧水去。”
说完不待楚兰枝回话,年年跳下竹椅,一溜烟地跑进了厨房。
岁岁也吃饱了饭,她将碟子里最后一个青梅推到卫殊面前,乖巧地笑了笑,就跟在哥哥后面,追着他玩去了。
卫殊眼里微不可见地笑了,他尝了一口青梅,酸甜脆口,一下炸开了味蕾,饭后吃来很是解腻,“这是你酸渍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