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继而便是不爽利,唯独张行这个之前不爽利的人如今如蒙大赦,赶紧将最后两百匹丝绢捐到了黑帝观,然后又将阎庆唤来,将勒索来的字画交给对方,请他代为变现——那意思就是亏点也没啥,但等他回来之前,务必换成银子,甚至金子为上。
“别的倒也罢了,有件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出发前一日,李定例行过来,听说了翌日的行程后,既没有继续指导修行,也没有陪着议论政务、军事、风土人情地理,反而提到了一个意外的话题。“此行跟你们一起去宣调的兵部员外郎,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兵部上下全都知道。”
“怎么说?”心情渐渐欢快起来的张行诧异一时。
“主要就是这个人咋一看跟你挺像的。”李定顶着黑眼圈在那里筹措字句。“不是那种长的像,而是表面上像。”
“具体来说呢?”张行没有理会对方奇怪的描述,而是理所当然的生出了一些兴趣。
“首先是出身不清楚。”李定认真介绍道。“反正是跟你一样从不说自己出身,但是我看过他的出身文字,应该是有巫族血统、母亲又改嫁过……也因为这个血统,他虽然在修行上很努力,却始终没法拿修为做倚仗,这点跟你也有点像。”
张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