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说很感激,只是对方的骄傲不允许他说感激,何况从对方看来,终究是他这个朝廷爪牙在巧取豪夺,说这话也太操蛋了些。不过他同样也大概猜到,对方应该是有什么至交亲朋, 乃至于红颜知己之类的存在, 死在了之前的大规模战乱中, 所以才常年在外游历。
这跟王家那个只在山中清修、家被抄了都不见人的王重心相比,倒是颇有几分一动一静,相得益彰的意味了。。
“走吧!”
谢鸣鹤枯坐了许久, 也不知道又暗自吟诵了几遍,估摸着眼圈都要红了, 却忽然长叹一声, 伸手抓住了张行肩膀。“既要揽尽江东名胜, 怎么能待在一个区区石头城呢?”
说完此话,却是再度腾空而起。
不过, 等到再落地的时候,天色早已经彻底转入暮色,最后一点视野也无, 而不出意料, 谢鸣鹤并没有逼迫过甚, 反而就地打坐, 只说待天明——这是当然的,他之所以飞来, 本就是情绪有些按捺不住,怕失了态。
而张行也无奈,在旁边转了一圈, 也不敢跑的,便也干脆打坐冲起脉来。
一夜疲乏, 前半夜冲脉,后半夜倚靠在一个土墩下睡了过去, 第二日却是被阳光直射的温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