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胸凸肚,状若不屑。
但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另一边,谢鸣鹤听完这话,一声叹气,却只是回头用刀子给那首诗留下了落款——锦衣白绶,拼命三郎张行作。
写完之后,复又掷刀过来,这才鼓袖拢手言语:
“张三郎说得好……有些事情我从未想过,是我的过错;但有些事情,我早就想过,却一时间委实难改过来……而且,今日咱们扔下这些气话,终究是你先辱我家门的,不能说我全然失了道理吧?”
张行只能讪讪,他如何不晓得,终究是自己先开嘲了呢?
“不过呢,我又的确是个喜欢诗文才学的,才有咱们这一夜一日的缘分。”那谢鸣鹤反而笑道。“这样好了,张三郎的诗歌意气我都已经觉察到了,你再随便与我一首诗来,只要不是极差……我非但放你离去,还要与你结个缘分,带你到我家喝一杯,一起拜一拜三辉四御,定个知音之交。”
张行听了过来,想了半日,忽然来问:“谢兄到底是从多少年前,开始常年远游的?”
“陈国灭后不久……已经二十一年了。”谢鸣鹤微微感慨。“彼时我比你还年轻,就是在这里,看到杨斌乘楼船南下,耀武扬威,宛若江神,然后熄了最后一丝相争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