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自江北折返的周行范周公子,未及进屋,便看到张行坐在他近大半个月间常坐的那个院中廊下座位中奋笔疾书,自然不免好奇。“账目不是该都算完了吗?”
“一些总结性的社会调查报告。。”张行头也不抬。“不是账目……倒是你,跟令尊说好了吗?”
“说好了。”周行范赶紧做答。“我爹说没问题……只差这么一点的话,大家凑点钱一起在市场上买一些,未尝不可,他已经约见了几位日常往来江都和徐州的商贾,让这些人去办了,保证不耽误行程。”
“不是大家凑点钱。”张行摇头感慨。“钱都是八大家的,不过是差了点寸头,要大家把多分的那点拿回来而已,要是这都不答应,那可真是没良心了……不过也不怕,不是我说,便是你爹不同意,这事真去跟来公讲,来公也必然大手一挥,说自己那份不要了……我是越来越觉得,虽说周不离来, 来不离周, 可来公能为主, 除了一个修行深浅和一个出身外,性情气度上还是有些说法的。当然,肯定还是出身和修为是主要因素。”
周行范全程没有吭声——从十月底对方抵达开始, 到现在逼近腊月,他几乎事事都跟着对方, 基本上已经熟悉了。
所以, 全程他只是一边听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