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辉金柱,以定天地中枢。”沈姓黑绶也有些面色紧张之态。“中丞一力反对,张公赞成,白公认为修通天塔很简单,但天枢很难,而且应该依次循序修建,其他人都不说话,闹得南衙和宫中很不开心……昨日中丞生气,我们都以为是出了两个大案子,今日才知道,昨日咱们中丞又去面圣了,结果不欢而归。”
张行恍然,继而追问:“那到底是什么乱子呢?”
“此事说起来也是偶然。”沈姓黑绶继续交代道。“昨日南衙辩论,中间唤了很多工部的吏员做专业上的询问,所以当日消息便理所当然传遍了工部,然后工部那些吏员又都在工地上嘴碎的利害,结果晚上役丁大营就起了谣言,说是这拨役夫要延期,修完明堂修通天塔,修完通天塔修金柱,一半人都要累死在东都……最后一夜间逃了七八十股,不下四五千人。”
“要是这样……”张行蹙眉以对。“咱们这几组人,又能抓回来多少?”
“能抓回来多少是多少,抓了之后砍了示众。”沈姓黑绶不由冷笑。“越是这个时候,中丞越要拿出严格执法的姿态来,省的有人说他为了政见而废了靖安台职责……”
“三五千人,都要杀?”张行诧异至极。
“抓多少,砍多少。”沈姓副常检伸手敲了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