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诸显贵,但凡想有人想投靠,都巴不得要你把心肝剖出来给他们看,这还不算,还要试探来试探去……甚至到了北衙的公公们、江湖上的大豪杰,也都学得一般路数,无端便要拿捏你……可是呢,谁没有个为难的地方?谁没有点倔强志气?我自有本事,自是干干净净,凭什么想出人头地就得先这么一头扎下去?”
张行在旁听得百无聊赖。
无他,这种体制内诉苦的大白话在编乎上都是没人看的过时言语了,自己过来前,乃是要配着具体例子,说明层级,指出工作地点,暗示着特定领导与地域,才有人会看的。唯独李定说的那么诚恳,就差声泪俱下了,估计这些年没少在那些贵人手里遭罪,再加上这不是万恶的封建时代加神权时代嘛,所谓定体问……才稍微显得有些别开生面。
“说了半日。”张行忽然戏谑道。“你有什么一定要隐瞒的小九九?举个例子来说。”
很明显的调戏之语,但李定在篝火那边瞥过来一眼,估计也是环境使然,难得放纵,却居然点了点头:
“那我给张三郎说一个助助兴……我少年时跟我舅舅一样,也遇到过呼云君。”
“呼云君?”张行愣了一下,方才醒悟。“是那条跟你舅舅掰腕子的龙?”
“不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