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中,负责临机处置的众臣僚,无外乎是臣、牛督公、张左丞三人为先,臣敢问一声,这三人难道会对陛下不忠吗?”
“这才是最可恶之处!”隔着玉帘,圣人曹彻冷冷出言。“连你们都觉得朕处置不好此事吗?”
“陛下!”曹林双眉挑起,昂然出声。“臣绝无此意,且要为那两位道一声屈……自夏雨连绵以后,张左丞每日中午往西市查探,此番明显是被人算计了,急促之下,除了稍作敷衍,静观其变,还能如何?而牛督公更没有半点主动而为的行径,无外乎是在北衙坐镇,有陛下圣旨或南衙请求方才出动。”
“那皇叔呢?”曹彻忽然隔着玉帘打断对方。
“臣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大魏,对得起先帝,更对得起陛下!”曹林没有半点迟疑,竟是直接扬声抗辩了回去。“陛下连老臣都要生疑吗?”
“也是。”曹彻似乎忽然间冷静了下来。“若连皇叔都不能依靠,这天下也没什么人可以信任了……但请皇叔想一想,这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连张文达都死,朕若就此收拢起来,天下人是不是会觉得朕就此可欺了?”
“这便是臣要说的事情。”
曹林的语气也忽然平缓飘忽起来。“之前臣等反对陛下大肆株连,是因为前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