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吩咐,不好多言,只能喟叹。
但更多的人,却如小周那般,怀着心事与对局势的焦虑,并无多少心思放在他人身上。
张行在秦宝的护送下,走司马正的防区,拿着正经的调任文书,坦然出营,然后与秦宝交代,只说万一不能在大河口相会,就等回到东都通信云云,然后就匆匆打马出营去了。
一夜奔驰,匆匆逃离登州大营,倒也无话。
然而,往后两三日,张行越走越慢,越走越觉得无趣起来,离开登州大营第三日这日晚间,他宿于道旁小寨内,更是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
一种莫名的烦躁情绪充斥着他的胸口,他想要喊,想要叫,想要做些什么,却被逻辑和理性束缚着,想要压下去,回归理性,遵循逻辑和利害去做事,却始终难以熄掉阴燃的火。
这种情况,不是这天晚上才有的,也不是以一种荒诞的方式获得了一郡太守后才有的,早在这次东征前,甚至更早的时候,甚至两年前刚刚融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么一种奇怪的心态……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会认为这种心态是错误的,是不该有的,而且每次他尝试思考,尝试推理,然后付诸行动后,却往往发现自己会进入更加合理与稳妥的路线,并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