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足够了,实际上,莫这个,便是科举还能不能按时开都没人晓得。”
张行再三点头:“关键是,谁能想到,你以为局势垮到头了,却总能再往下垮呢?我都不知道眼下还是不是最糟糕的。”
阎庆只能苦笑。
就这样,与阎庆交代完,张行本欲再去找李定……但不知为何,可能是之前在巡视路上见过太多次,此时反而提不起兴趣,尤其是人家夫唱妇随的,看了平添心堵。
于是乎,张行先去逛了北市,然后出北市南门,便顺着洛水便做折返……走不过数个坊市,也就抵达了承福坊南门,这个时候,他本欲归家,但目光扫过一侧的新中桥,却又心中微动,然后鬼使神差一般扶着腰中刀转身向南,过了洛水。
并回到了自己曾经居住的修业坊。
坊吏他不认识,路上擦肩而过的净街虎他也不认识,甚至坊内布局都发生了改变——昔日庐陵张氏的宅邸,如今早已经被切割成数块,最大一块是一位侍郎的住所,很显然,当日刑部张尚书死后,虽然表面上是因公殉职,圣人也给了极大的哀荣,但不耽误庐陵张氏这种南方二流世族彻底失势,不能立足东都。
当然了,现在回头去看,不定算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