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送上去了?”
张行沉默了一下,反过来看向对方,然后微微皱眉:“李四郎,王代积忍不住多年蹉跎,自求前途,便是这么干会怒了段尚书,或者坏了些兵部气氛,你又何必这般失态?你不是素来大隐隐于朝的吗?”
“我不是因为这事坏了规矩,替兵部发愁。”李定赶紧解释。“你根本不知道这奏疏里说的什么,如我所料不差,这厮是想学民部小张相公……”
前面言语还算利索,但话到后来,李定声音却越来越小,最终硬生生停了下来,然后当场在三伏天打了个哆嗦,并迅速拢手坐回,继而一声不吭。
“你是在疑我?”张行眯着眼睛来看对方。“对不对……你觉得这事我也有掺和?甚至是我主谋?”
李四郎顾左右而失声,而张行也在旁边桶中取了一碗酸梅汤。
“所以,里面到底写的什么?”取汤之后,张行并不着急来喝,而是一边施展真气来做冰镇,一边若有所思起来。“我猜猜……你说他学张含,但张含可不只是贸然来为圣人与南衙诸公对抗的,人家是抓住了圣人想要建天枢大金柱这个关键,才能有圣人支持……莫非,王九郎是找到了谣言源头,觉得自己能消圣人的火?”
李定喟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