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般的许承文,眼神中的情绪似乎无比复杂,却又好像空无一物。
嗷嗷待哺的婴儿,牙牙学语的孩提,踌躇满志的少年,风华正茂的男子......
如醒时入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幅画面,耳边似有阵阵声音回荡。
“哇!哇!!”
“娘,先生今天夸我聪明呢!”
“娘!娘!孩儿六十四脉全通!日后肯定可以成为一个绝世高手,到时候绝不会让你和爹爹受丁点委屈!”
“母亲,这玉佩是我亲手雕的,还请道长加持过,定可保佑你平安!”
“孩儿今后定加倍努力,只求早日为母亲分忧!”
“......”
血染水寒风似刀,此时有子不如无。
脚下的哀求声越来越小,许承文的眼神也从不甘变得绝望。
卫颜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后者的生机一点点流逝,直到彻底没了气息。
作为一个母亲,她或许可以原谅许承文犯下的一切过错。
但作为许家现任家主,为了许家上下几百口人命,抑或说冀州数千万相信许家的百姓......她却必须要许承文死。
“......”
“夫、夫人,公子他已经......”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