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公子跟沈然同姓,名为沈禄,是蜀州本地知名的才子,去年刚在乡试中高中举人。
他抽中的小题目是“潮”,虽然略难,但却绝不至于到作不出来的程度。
所以他如今的表现只说明了一件事情——他怕了。
连赢八场的沈然便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巨山,让沈禄还未开始便已失了分寸,慌乱之下作不出诗便也正常。
其实这已经算是投降之举了,不过却没有人嘲笑他。
亦没人指责、愤怒。
或许大家都与他一样,早已对战胜沈然没了信心。
“作不出,那便换下一个罢。”
瞥了一眼文心崩溃的沈禄,沈然抬眼又看向另一人。
而此人仅是跟沈然对视了一瞬间,然后竟颤抖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便已经宣告了他的失败。
“......”
微风浮动黑色的衣袍,虽然此时此刻还站着不少人,但他们却仿佛都比沈然矮了一截。
湖岸边,无数人或沮丧、或悲凉、或绝望的扭过头,不忍再看自国文人遭受如此屈辱。
直到一个挺拔的身影慢慢自一叶扁舟之上站起。
“够了。”
“沈公子,此诗,换我来作。”